如果只是小小的实验，那效果绝对不会太好，但如果是大动作的话，短时间内能够见到的回报又少得可怜。

他现在在计算，如果东来先拿一部分代理商下手做实验，那么他们心中的期望值会是怎样。

只有了解伙伴，才能操控伙伴。这也是陆羽教的。现在陆卓直刀这句话的意义了，可是却给他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东来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真的找一部分代理商开到也不难。只是问题是现在东来百病缠身，如果舍不得用猛药，就这么弄成缓慢转型还真的拖不起。

这一行的规则就是别人有我也有，你今天弄个新玩意，明天大家就都会了。如果东来想要慢慢转型，那绝对不符合行业规律。因为等到别人看到东来的效果，立刻就会有所动作，而且投入力绝对会更大。

陆卓现在算是知道了知识产权的重要。

“想让东来下决心么？”唐曼抚着陆卓的脸笑着问道。

“想！”陆卓毫不犹豫。

如果计划完成，星辰将会获得新模式运营东来的10%的股份，而陆卓也能从这些股份中每年提取10%的回报。

别小看这1%的利润。就算用现在东来的销售额来计算，它每年也就接近3亿。

除去成本和产品研发也有最起码1个亿。

1%就是一百万，相当于每年白给，凭什么不心动。

“这样，你把需要投入的人力物力和资金流动全部计算出来，

然后拿给江盛看，他一定会心动。”唐曼笑了笑，轻轻转过身来，趴在陆卓身上说道。

陆卓一愣，轻轻揽过唐曼的腰：“为什么？”

“这还不简单，江盛一直以为你的计划耗费巨大。但是只要把具体数字做出来，他就会明白现实的才做行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他既然愿意拿出八成的资产来请星辰，那么花这点钱做盖哥又算得了什么？他放不下的，只是那群踢他养孩子的代理商。逼近这么多的人脉一旦流失，那就是白便宜对手。你只要让他知道经销商最后的结果，再把账面摆在他面前，就由不得他不咬牙下决定！”

陆卓一听，立刻恍然大悟。

果然是妖精分两种，一种祸国殃民，一种天下大兴。

而唐曼妥妥的就是武则天那类型，头脑精明无比。

只不过陆卓虽然混蛋，但却绝对能治住妖精。

代理商的宿命，无非就两样，做得好地继续做下去，做不好的破产或者换牌子。

他们上升空间有限，只要还是代理商，那就只是保姆角色。做得好的虽然赚钱，但是却始终没有安全感。

一个代理商能做多少年？10年？20年？够长了么？未来呢？扩大？始终有个限度。

无论是做得好还是做得不好，没有出路的代理商最后只有一个选择，反过来盯着自己的厂牌，向他们索取，谈判，期望从中得到更多。

如果厂牌不同意或是谈判不成功，那么

换一个牌子再做刚好合了他们的意思。别以为什么做熟不做生。

这行没有那些个规矩。一些小厂牌因为成本的低廉可能相对于大品牌来说更赚钱。只有钱，才是代理商们看重的。

而像东来这样的大厂拍本身由于可操作空间小，利润也没有小厂牌高，能够提供给代理商的只有品牌效应。

但如果品牌效应遭遇竞争激烈的时候或者说带来的利润已经饱和的时候，代理商们就会另谋出路了。而第一条，就是要求增加返利！

这样的条件在老抠门江盛看来是不可原谅的，可是说白了，他也毫无办法，因为这基本上已经成为了行规。就连说是潜规则都太小看了。

现在陆卓的计划能够一次解决这些后顾之忧，虽然短期上看所得的回报并不足以为道。但是长远来说，光这一条就能在未来10年为东来节约不下5亿。

代理商年年叫苦，厂牌年年增加返利，好高容易压着一年不往上提代理商的提货额立刻就下跌。

而且还一副你的东西毛病多的模样，这样的节奏让所有行业内的厂牌都很头疼。

不仅如此，任何厂牌都千万别想什么羊毛出在羊身上的提高价格。这行业内价格战打得头破血流，所有的厂家都在缩减成本降低出厂价，要是敢提价，后果绝对是被淘汰出局。

唐曼的意见真是一针见血，毫不留情。别说江盛，就算是现在陆卓把自己想象得更

加抠门，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搂重重吻了狐狸精一下，陆卓顾不上体力消耗就要奖励她，却没想到唐曼根本就没让她碰的意思。

折腾了一宿好容易消停下来这货还想来，当真是不要命了么。

洗完澡，两人又吃了点东西，左右无聊就换了一副准备到街上逛逛。

逛了一阵，陆卓是真觉得没什么意思。

全世界的商业街都一样，说白了还不是百货，弄什么噱头不是换汤不换药。

而全世界的特色街，说白了除了个别之外其他的也毫无特色。

靠着一堆当地民俗风情的建筑迈着当地民俗风情的工艺品小玩意，说白了还是忽悠人掏钱。

逛了一下午，除了唐曼买了一堆袜子之外两人就只买了几件衣服。

原本还以为广东这边11月不会太冷，结果来了才知道自己太天真了，虽然没有上海那样温度低，但是绝对不温暖。

接下来几天，陆卓完全当方家，工作也不做了，东来的屁事也懒得管。前后东来还要被记者围攻一顿，就连他们的员工都方家了，陆卓这个外来人没道理委屈自己。

广东玩得没意思了，陆卓琢磨了一下，干脆带着唐曼奔香港去了。要说玩得开心，还是得迪士尼啊。

过了关，陆卓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在广东还有几个说普通话的，可是过了桥，就再难听见普通话了。

一边抱怨着普通话的普及率不够，一边陪着唐曼在

迪士尼疯。

令陆卓万万没想到的是唐曼竟然还有一颗童心，米老鼠唐老鸭白雪公主一个不放过，统统搂着一顿狠拍。

望着唐曼开心的样子，陆卓也感到一阵温馨。这货自从出来工作起就没过上一天舒服日子，先是被刘杰那个混蛋骗钱骗感情，接着就被向大妈狠狠压榨劳动力，要没自己这么假公济私，怕是要想她这么开心还不知到要等到什么时候。

“陆卓，快来！”唐曼弯腰在一个玻璃橱窗前叫着远处长椅上提着五个巨大毛绒玩具的陆卓。

“怎么了？”陆卓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提着毛绒玩具懒洋洋地走了过去，一到橱窗前，就看见唐曼正死死盯着橱窗里的那对玻璃鞋。

“好漂亮！”

唐曼弯着腰，两只眼睛里尽是小星星。

陆卓看了看价钱点头道：“的确好漂亮，一堆加起来不超过五斤重的玻璃卖12万，迪士尼这是要疯啊！”

唐曼撇着嘴，朝着陆卓不满地说道：“这是他们今年的纪念款，上面还有好多钻石呢，我好喜欢。”

这话就是摆明想要了，陆卓望着唐曼，还强撑着装傻问道：“你不会是想要吧？”

“嗯！”唐曼小鸡啄米一样点着脑袋，满脸的期待。

“回去我问上海玻璃厂定做一双给你，1200块在镶上几颗金刚钻，效果一样的，最多不过2000。”陆卓说着就抓住了唐曼的手腕直接把人拽走。

开玩笑，12万

买一堆玻璃和水钻？这不摆明了坑人么！什么狗屁纪念款什么狗屁妮可基德曼做的广告，什么灰姑娘的象征，说到底还不是忽悠人掏钱。

对于这种坑人的行为，陆卓是决不姑息！自己又不是冤大头，凭什么巴巴被别人在身上割肉。

唐曼也知道陆卓一个月也不过万多块，先前得的奖金也全都砸进了公交线路那边，现在是真的穷得叮当响。

虽然的确很想买一双来虚荣一下，但是陆卓这种实在人如果有钱绝对不会皱眉头，现在虽然说的轻松，但也不过是掩饰自己囊中羞涩的尴尬罢了。

在迪士尼疯了一天，直到晚上8点唐曼才算是疯够了。

跟着陆卓照着旅游指南吃了几家不算好吃却相当有名的小吃之后，就搂着回到了酒店。

一进房间，陆卓就把自己摔倒了床上。

逛了一整天又提了这么多东西，加上前几天的消耗还没补回来，现在他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跟陆卓相比唐曼虽然好得多，但毕竟也是个人。带着疲惫地倦容一头扎进了浴室，说什么也不打算让陆卓再跟自己一起洗了。

掏出电话呢下一个号码，陆卓淡淡地说道：“好了，可以送上来了。”

当唐曼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陆卓已经睡着了。

刚想把陆卓叫起来，却猛地发现床边的桌上放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上面绑着的蝴蝶结上还写着自己的名字。

好奇地打开一看，唐曼差点整个

人晕过去。

不可置信地捂着自己的小嘴，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盒子里，一双精致的水晶鞋静静摆在里面，上面镶满了漂亮的钻石。在鞋子里面，唐曼的英文名字带着流畅的线条刻在上面。

轻轻拿起鞋子上放着的明信片，打开一看却是自己搂着唐老鸭欢笑的照片，上面用无比丑陋的字迹歪歪扭扭的写着一串英文。

“不好意思，用中文我实在写不出来，你不会生气吧？”